她一直站在路中央

海燕归思

曼谷的晚上很热闹，哪怕是午夜时分，街边还有摊贩在收摊，偶尔有摩托从你身边呼啸而过。  

可你知道吗？在吞武里区的「Chak Phra Road」——那条通往昭披耶河的旧桥下…… 在你身边经过的，不一定是人。。

 那天是我第一次开夜班车送货。 

因为绕路，我开到了Chak Phra Road。时间是凌晨一点半，除了我，路上一辆车都没有。

四周静得出奇，只有桥下的河水在慢慢流。

 车开到桥下那段，我看到一个女人站在路中央。

 她穿着一身白色纱裙，头发很长，刚好遮住脸。 我马上踩了刹车，车头差点贴着她。

 我摇下窗想问她是不是出事了，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按了几下喇叭，结果她缓缓抬头。 

 那一瞬间，我全身起鸡皮疙瘩。 她的脸不是遮住了——是整张脸都不见了。

 空白的。没有眼睛，没有嘴巴，只有一块苍白平滑的皮。 她突然侧头、朝车窗一步一步靠近。

 我立刻打方向盘要绕过她，但车子怎么也打不动。

方向盘死死地卡着，像被什么人握着一样。

我听到她在窗外说话——不是正常的语气，是像水泡里冒出来的声音： “你看见我了吗？” 我不敢回头，只能猛踩油门。

 车子这次突然放开了，我一脚冲出去，车尾好像撞到了什么，但我根本不敢看后视镜。 等我开到主路，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车身也没撞痕，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但从那天起，我每次闭眼，都会听见她在耳边说： “你已经看见我了。” 

 泰国的民俗相信，有些死得冤、死得没人帮她收尸的魂魄，会站在人最容易“看见”的地方。

 在桥下，在岔路，在水边。 一旦你看见她，她就会知道你能“感应”到。

 而她要的，从来都不是搭便车。 是一个……替她的人。

 如果你曾深夜走过桥下，发现某个身影站在前方，请不要看她的脸。

 因为……你看见的，不一定是人。